第03:副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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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6月25日 星期四 出版 上一期  下一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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粽情荷香忆端午
  ○李仙云

  从儿时起,每到端午,“屈原”的名字就在耳畔萦绕,脑海中也时常浮现出一个画面:一位衣袂翩翩的儒士,悲愤义绝地立于汨罗江畔,“世间混乱污浊嫉贤妒能”,他满腔忠贞激情却遭贬排挤,他“宁溘死以流亡兮”,也不愿苟活于世。在两千多年前那个浴兰节,他纵身跃入汨罗江。从此,世间少了一位怀才不遇的爱国诗人,却多了一份百姓对他的怀念与敬仰。那端午的传说与习俗,也在经年累月中丰盈着我们的记忆。

  往事如一叶轻舟,它缓缓地从岁月之河飘然而至。依稀记得孩提时代,每年临近端午,母亲都会和村里的花婆婶娘们围坐一团,蒲篮里放着五彩斑斓的花布和丝线,葫芦状的小瓷瓶里装着香草沫。说笑间她们指尖轻舞飞扬,一个个做工精致、栩栩如生的老虎兔子、葫芦南瓜的香荷包就萌嘟嘟地呈现于眼前,细嗅空气中游弋着一缕一缕的香草味。

  端午给孩子们衣襟上佩戴香荷包,手腕、脚腕和脖颈上拴五彩丝缕线,这是我家乡的习俗。据说它不仅有祛毒避邪的功用,还是大人们祈愿孩子健康吉祥的象征。母亲更绝,她竟以此希冀能够改变我柔弱的性格。记忆中,母亲总嫌我性格太过绵软,常遭调皮捣蛋的孩子欺凌。印象中母亲给我绣制的香包总少不了辣椒、蝎子等残火之物(残火:家乡方言,厉害)。一边缝,母亲一边说:“我仙娃性子弱,不会护自己,缝一些厉害点的,让我娃性子刚强一些,就没人敢衅事了。”

  童年的端午,爷爷一大早就给门上插一把刚刚割下还带着露珠的艾蒿。他将雄黄酒抹在我们的耳朵和鼻孔里,说这样能防止毒虫侵扰。吃过香甜美味的甑糕和糖糕,我和小伙伴们给胸前缀满了母亲用爱一针一线缝制的香包,像晒宝似的穿梭于巷道与阡陌。

  记得上初一的那年端午,母亲回了老家,父亲去东北出差,当家属院飘着缕缕粽香时,我却被孤单和落寞缠绕,索然无味地啃着冷馒头充饥。稍倾,门外传来亲切的呼唤声,那些平日里和母亲要好的大妈阿姨们,纷纷把自家刚出锅还冒着氤氲热气的粽子送来和我共度端午。那堆积的满盆满钵飘逸着枣香的粽子,伴着大家的关怀备至,一直温暖着我对端午的记忆。

  初三那年的端午,班里很多同学都在用五彩丝线裹缠香包粽子,整个教室都飘逸着淡淡的香草味。那种极富地域特色,裹扎得似民间艺术品般玲珑夺目的香包,成了那个端午临近毕业的我们互赠友人的佳品。我接连收到好几个色彩斑斓,集成一串,下面用吊穗串起来的粽子香包。那传递着古老、淳朴,还略带神秘色彩的端午“吉祥物”,它蕴含了浓浓的同窗情,也点亮了我对那段青葱岁月的依恋。

  岁月悠悠,时光荏苒,那些珍藏于记忆深处的温馨往事,在这个仲夏时节的暖暖清风里,在满街飘着粽香的端午时节,再一次如时空穿越般让我走进了端午的记忆。也走进了我童年、少年时期的美好时光,它们足以温暖我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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